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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义责徐山


  刘晏自有骄傲!

  七岁正字,二十御史,四十执掌大唐财政,如果改革盐政成功,封相指日可待!

  这些年,刘晏见过多少年轻人,如同孔雀开屏一般在自己的面前争奇斗艳,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在他看来,就两字评价,幼稚!

  久而久之,刘晏甚至有些反感年轻人出现在自己面前,即便这个年轻人侍立在颜老爷子的身边。

  他甚至不愿意去打听这个年轻人的名字。

  第一次问,不过是出于礼貌,虚得厉害,颜真卿只不过随便说了一句,他就不问了。

  第二次开口,刘晏依旧没问徐镇川的名字,他看待徐镇川,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一个把颜真卿绑上他的战车的工具而已,谁还能对一个工具的名字感兴趣,知道是个锤子就行了,谁还给锤子起名字?

  第三次开口,刘晏已然开始正视徐镇川,他真心要认识徐镇川,甚至在心中做出了决定,如果颜老爷子不反对的话,他甚至想把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招至自家的麾下,好让他帮忙自家好好改革一下盐法,更有甚者,刘晏准备好好和这个年轻人聊聊,如果他愿意的话,刘晏做好了和颜老爷子硬抢的准备。

  结果,他万万没有想到,问了半天,问出来一个“宣城徐山”,这不瞎闹么!?

  面对还在犯迷糊的颜老爷子和徐镇川,刘晏一声苦笑。

  “如果说近日长安城中最有名的人是谁,非宣城徐山莫属。”

  徐镇川愣了,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颜老爷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差,顿时大急。

  “老爷子,别急啊,我这些日子一直就在您的府上来着,除了练字,哪都没去,我最近可真没惹事啊!”

  颜老爷子一听,是啊,这小子好像一到长安就被自己关进了书房,好像好真没时间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这句话,却是问刘晏的。

  刘晏早知如此,要不然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这两位怎么会不知道呢。

  “要说宣城徐山的大名,刘某第一次听到,却是在政事堂中,那是刘某到政事堂办事,政事堂的众位相公却在讨论宣城徐山,刘某无心私下听闻,只不过众位相公争吵得实在太过激烈,由不得刘某不听。

  平灭袁晁谋反,征缴台州赋税,功在社稷,天子亲自下诏,令宣城徐山进京领赏。

  结果,宣城徐山进京已然一月有余,却还没有机会面圣。

  裴遵庆裴相公当众发难,如此行事,岂是善待功臣?

  元载元相公却说,如今平灭史朝义在即,安史之乱历时八年才要平定,此时朝廷最重要的事情,却是要供应前方将士的粮秣,以及重新管理河南道、河北道,宣城徐山不过捉拿了几个毛贼而已,与平灭安史之乱想必,简直不值一提。

  再说,如今已然临近元日,朝廷之事繁复异常,天子哪有时间面见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

  就这样,两位相公在政事堂就争吵了起来。

  据说,两位相公已经在政事堂吵了很长时间了,好像从宣城徐山一进长安就开始了,现在朝廷三省六部之中的官员,还真没有谁不知道宣城徐山的大名……”

  徐镇川一听就明白了,元载。

  颜老爷子倒是迷糊了,这事不对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元载刻意压制徐镇川,怎么回事,堂堂大唐宰相,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一般见识?

  想不明白,就问。

  “你说说,你是怎么得罪元载元相公的?”

  徐镇川一脸尴尬。

  “也没什么,就是在台州的时候,我写了一出京剧,叫做《义责王魁》,主要说了王魁因为要招婿当朝宰相,对台州第一名妓始乱终弃……然后,我听说,这出戏,在大唐传唱得还不错……”

  颜老爷子听了,顿时一阵头疼,我去,写了出京剧?还真看出来,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才华,这可比写文章骂人很多了,文章好坏总有人评判,要是写得稍微差点,肯定在读书人之中传播不起来,但是戏剧可不一样啊,这东西主要是针对普通百姓,普通百姓谁管好与不好?只要有这么个东西就行了,所以,戏剧比文章狠得不是一星半点。

  《义责王魁》?招婿宰相?这不是指着元载、王魁翁婿两人骂大街吗!?

  这小子,这段时间是没惹事,敢情是半年前就把人得罪了透了!

  刘晏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咳嗽一声,继续说道:

  “《义责王魁》这出戏,在大唐别的地方传唱如何,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长安城,传唱得不错……”

  “在长安都有人唱了?”

  颜老爷子的头更疼了,以前躲得远远的唱,勉强算是藏在背后骂街,现在倒好,堵门口当面骂街来了,怪不得元载宁可在政事堂,和裴遵庆裴相公争吵了一个多月,也不让徐镇川有机会面圣,这是真给他逼急了。

  颜老爷子正在头疼的时候,刘晏在旁边继续添乱。

  “要说现在长安城里面最火爆的两出戏剧,一出是《义责王魁》,另一出戏曲更有意思,名叫《义责徐山》!”

  “什么!?”

  “啥!?”

  徐镇川傻了,颜老爷子怒了。

  刘晏继续说道:“这两出戏还挺像,都是始乱终弃,都是被自家仆人一顿爆骂,只不过一个叫做义责王魁,一个叫义责徐山。

  说实话,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义责徐山》的表现更突出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宣城徐山的名字更为火爆。

  至于为什么,很简单,《义责徐山》里面,宣城徐山始乱终弃的对象,却是长安本地人,名叫田婉,据说还有好事者在长安城找了一下,还真是真人,这么一来,岂不是宣城徐山始乱终弃也是真的?

  长安市面上就有流言传出来,宣城徐山本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还有脸编写戏剧诋毁王魁?那根本是他在上元二年的进士科考试中名列第六,与状元王魁相差巨大,是他心怀怨念,这才如此行事。”

  田婉!?

  徐镇川一听这个名字就傻了。

  他这个傻乎乎的表情落在颜老爷子的眼中,顿时惹得老爷子暴怒,嚯,这还是真的!?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还敢闹出始乱终弃的丑事来!?

  越想越气,颜老爷子也是爱之深责之切,狠狠一巴掌抽在徐镇川的后脑勺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子一巴掌打得徐镇川一激灵。

  抬头一看,心中发苦。

  始乱终弃……田婉……这要是说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但是,他敢说吗!?

  对着暴怒的颜真卿,当着刘晏的面,说,老爷子,其实我是长安徐三,不是宣城徐山,那位田婉,其实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只不过因为我跟着徐山上任的过程中,被徐镇川这货给穿越了,然后老汤为了给自己报仇,骗我说我是徐山,这一切啊,我都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这么说了,你猜颜老爷子会不会气得脑淤血,你猜刘晏会不会把这件事给宣扬出去!?就算他不宣扬,会不会以此为把柄,逼着他干点不喜欢的事情!?

  到了这时候,徐镇川充分理解了一句话,当你开始说谎,以后的时间,你需要用另外一万个谎言来圆谎。

  没办法,接着编吧。

  “老爷子,您误会了!

  说我心怀怨念,纯属无稽之谈,他是上元二年的状元又如何?我徐山不才,也曾荣登宝应元年的书判拔萃!到如今已然上任台州参军事,不足半年的时间就被天子亲自下诏招至长安论功,他王魁除了要被元载招婿之外,又有何德何能让我徐三对他心怀怨念!?

  再说田婉,实话说,我知道她的名字,但是却没有见过她。

  为什么,因为他不是我的夫人,而是我家忠仆徐三的没过门的媳妇儿。

  具体的情况,老爷子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求证,徐某字字属实,天地可鉴!”

  徐镇川说完,颜老爷子冷哼一声,却不再说别的,也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

  刘晏却还在旁边拱火。

  “不对吧,那田婉既然是你家仆人的妻子,他王魁又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处心积虑寻找你的过往,找不到和你关系亲近的女子,便拿一个仆人的媳妇顶缸?这么说这位状元的人品还真不怎么样啊……”

  徐镇川横眉冷对,你这不是知道么?还问什么问!?

  刘晏继续。

  “还是不对啊,如果说王魁处心积虑地报复你,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如果按照这个思路往下说的话,那王魁编演《义责徐山》,便是针对你编演的《义责王魁》,算作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不过刘某有一事不明,《义责王魁》据说是你半年前在台州编演出来的,这么长时间,据说在江淮一地传承不休,不过,据刘某所知,这出戏虽然在长安上演过,却因为元载、王魁身在长安的原因,刚刚上演几天就销声匿迹,倒是没有引起什么风波来。

  近日的情况却是不同。

  那《义责徐山》刚刚上演,《义责王魁》便紧随其后!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演出《义责王魁》的班社,好像和《义责徐山》杠上了一样,无论《义责王魁》在哪里上演,《义责徐山》必然紧随其后,这里面要说没有有心人推动,谁有信?徐家小郎,你说,这个有心人,却是谁啊?”

  徐镇川继续冷眼,我他娘上那知道去!?

  刘晏见了徐镇川的冷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徐家小郎,莫要如此表情,你不知道,刘某倒是有所耳闻。

  据说那位戏班班主姓朱,也曾和你有过一面之识,他亲口说过,相带着戏班追随在你的左右,你宣城徐山却以天子相招、时间紧迫为由,没有答应他的投靠。

  这位朱班主也是狠人,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竟然带着戏班追到了长安。

  据他所说了,到了长安,竟然发现最火爆的戏曲,竟然是《义责徐山》,不但剧情颠三倒四、混淆黑白,而且具体形式还全盘照抄了你在台州编写的《义责王魁》,这还了得。

  这才有他一时义愤填膺,带着朱家班在长安中和《义责徐山》打擂台。

  徐参军,你莫要如此冷漠啊,要不然的话,岂不是将朱班主的一片真心付诸流水?”

  徐镇川一听,敢情是洛阳见过的那位朱班主啊,这一切都能说通了,不过刘晏你是什么意思?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么,还没事“不对、不对”的,干啥?逗我玩呢!?

  刘晏好像还真存了这么个心思,一看徐镇川恍然大悟,不由得心中轻笑,随即说道:

  “如今临近元日,即便没有政事堂相公的争论,恐怕徐参军短时间之内也没有机会面圣了,不过没关系,过了来年正月,朝廷一切都回归正常,想必那个时候,想拖也拖不下去了,还请徐参军但放宽心,安心等待就是。”

  徐镇川能说啥,唯有点头而已。

  说到这里,刘晏欲言又止,沉默了半天,最终看了一眼颜老爷子,无奈地一声长叹,这才起身告辞。

  送走了刘晏之后,颜老爷子又把徐镇川叫到了书房,看门见山,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知道刘侍郎临走的时候想说什么?”

  徐镇川摇头,我上哪知道去?

  “他想让你和他一起去改革盐法。”

  徐镇川一愣,改革盐法倒也不是不行……

  盐法改革这种事,简单的很,直接找直播间老铁们发送点资料过来,糊弄这些大唐的土鳖跟玩一样。

  而且这件事对徐镇川来说,还有现实的好处,至少他能和刘晏的联系更加紧密。

  刘晏明年封相,在大唐乃是实实在在的高官,如果自家的身份泄露的话,说不定他还能替自己说上几句话。

  一想到这里,徐镇川忍不住心中火热,这事好啊,又能保障自家的安全,还能深度参与到大唐盐法改革之中,别的不说,盐商在大唐,就相当于后世的互联网上市公司,那真是要多少钱有多少钱,自己如果能够深度参与进去,少不得要多点好处。

  就在徐镇川正在畅想美好的未来的时候,颜老爷子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他心中的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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