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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昭昭亲完陆封寒后就站起身来。

        虽然陆封寒说好看,  但她还是想亲眼看看。

        一旁放着妆奁,昭昭坐在奁台前,铜镜清晰地映出了她的脸。

        玉兔捣药的耳坠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白玉的质地,  被烛光一晃就闪动出光晕,  她的脸颊上都是珠光,  好看的很。

        昭昭轻轻拨弄了一下耳坠,她还蛮喜欢的。

        陆封寒却还在书案前坐着,  他有些发懵。

        方才昭昭是主动亲了他?

        除了上次醉酒昭昭主动吻他,这是昭昭第一次主动。

        陆封寒的心跳的有些快。

        他走到奁台后,  然后看向镜中的昭昭:“喜欢吗?”

        “很喜欢,  ”昭昭笑的眼睛弯弯。

        昭昭又拨弄了一下耳坠:“王爷,您帮妾身摘下来吧,等会儿就要安置了。”

        “好。”

        有了给昭昭戴耳坠的经验,  此番摘耳坠陆封寒算是颇熟悉了,  他很快就把玉兔捣药的耳坠摘下,  然后放到匣子里。

        他心道女子果然都喜欢这些首饰,  看来他日后可以多给昭昭寻一些好看的首饰。

        等弄完这些,  陆封寒又回到了书案前,  方才耽搁了,他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自然是要处理的。

        昭昭也没什么事,  就在书案旁陪着陆封寒。

        她又燃了一支蜡烛放到书案旁,  烛火轻轻晃动,  越发衬的她脸颊白皙。

        陆封寒不知怎的,忽然就静不下心来了,他想起方才昭昭亲他的样子,他把毛笔撂下,然后想让昭昭再亲他一次。

        这么想着,陆封寒就这么做了。

        他如同刚刚一般把昭昭拉到他怀里,坐在他膝上,这么三番两次的,昭昭早习惯了,她看着陆封寒:“王爷,你这又是想做什么啊。”

        陆封寒看着昭昭的眼睛:“你再做一遍刚刚的事。”

        “什么刚刚的事?”

        昭昭有些迷茫,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疑惑,方才陆封寒给她戴耳坠了,还有什么?

        昭昭想起来了,她刚刚亲了他。

        思及此,昭昭的脸一下就红了,直红到耳根,她有些不敢看陆封寒了,他怎么总是能这么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呢。

        瞧着昭昭低下头,陆封寒又诱着昭昭,他嗓音微哑:“再来一遍,好不好?”

        昭昭闻言头更低了,虽然这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昭昭的手轻轻抵着陆封寒的胸膛:“王爷,别闹了,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安置吧。”

        陆封寒勾唇:“好啊,安置吧。”

        昭昭闻言就想起身,然后到床榻上,结果她刚想起来,陆封寒稍一用力,又把她拉回来。

        昭昭有些疑惑:“王爷?”

        陆封寒含住昭昭的唇瓣,含混不清地道:“别动。”

        陆封寒抬手就解开了昭昭的衣裳。

        她只穿了身水红色的中衣,轻轻一扯就露出了大片肌肤。

        陆封寒的唇落在上面,同时他底下还不忘动作。

        昭昭眼神迷离,她的后腰刚刚好抵在书案上:“王爷,别在这里……”她的声音又低又小,犹如蚊蝇一般。

        陆封寒正是得趣儿的时候,哪儿肯放过昭昭:“没事,屋里就咱们俩。”

        昭昭迷迷瞪瞪的,她想起之前有次在王府,她和陆封寒就是在书案前这般的,这个大色胚!

        昭昭还要再说话,就感觉陆封寒已经进去了,她闷哼一声。

        陆封寒动起来,昭昭的身子不可避免地撞到了后面的书案上,她咬着红唇:“王爷,疼……”

        陆封寒知道这是碰到了昭昭了,他闻言就托着昭昭的身子一抬,然后把她放到了书案上,继续起来。

        这一晚上可以说是胡闹的厉害。

        到后来昭昭浑身都要软成了一滩水,最后陆封寒抱着她上了榻。

        翌日,昭昭起来时陆封寒已经出去了。

        她在姜嬷嬷的服侍下穿了衣裳,然后准备出去处理一下府里的杂事,结果路过时不免看到了书案,她想起昨晚上的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连忙别过头去。

        姜嬷嬷还纳闷呢,她心道昭昭这是怎么了,今儿一看到书案那边就脸红。

        …

        这厢陆封寒神清气爽地去办公。

        他昨天给昭昭买下首饰多半是为了昭昭,但还有些是为了徐州的贪污案一事。

        先前周大人为了拉拢他给他送了两个歌女,他给拒绝了,但总要让周大人找到能“拉拢”他的机会,他这才特意高调地在首饰店买下昂贵的首饰。

        他昨晚上在外碰到了一个大人,想来那个大人肯定知道这事了,应当不久就会传到周大人耳朵里,他如今只要等着就好了。

        果然,周大人那边听到了陆封寒买下首饰的消息。

        听完属下的禀告,周大人猛地站起来:“好啊,总算是寻到个机会。”

        徐州官场来了个新人,周大人自然想拉拢过来,可送了女人却不管用,如今陆钦却用了大笔银钱买下首饰,想来这陆钦是个贪财的,这就好办了。

        周大人凝眉想了片刻,他心里有了个主意。

        隔了几天,陆封寒刚要散职回府,正好在路上碰到了周大人。

        周大人见到陆封寒后朗声笑道:“好巧,竟在此遇上了陆大人,不如咱们一道去酒楼喝一杯说说话?”

        陆封寒也是一笑:“周大人相邀,下官自是愿意。”

        周大人的心又落定了一些:“正好街上新开了一家酒楼,我听说他们家的酒都是自家酿的,酒劲儿很足,不如咱们去看看。”

        陆封寒道:“自然是好,正好下官也有些馋酒了。”

        两人说着就去了酒楼,老板开了个雅间。

        小厮办事很利落,很快就把酒端上来了,菜也陆陆续续地上来。

        周大人看着酒瓮道:“这瓮酒听说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咱们俩个今日可有口福了。”

        一人倒了一杯酒,各自尝了起来。

        陆封寒喝过不少酒,这瓮酒确实有些年头了,味道醇香的很,“多谢周大人带下官来此处了,若不然下官哪能品尝到如此好酒。”

        周大人也喝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几杯酒下肚,又聊了些话,话题自然就打开了,周大人提起了陆封寒买首饰的事。

        周大人醉醺醺地道:“陆大人一掷千金,对妻子可是没的说,这我周某人比不上。”

        陆封寒:“周大人言重了,不过是我那妻子刚刚生下孩子受累的很,我给她买些喜欢的首饰而已。”

        陆封寒接着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愁闷地道:“不瞒周大人,咱们这些当官的每年俸禄也就那么些,我此番不过是咬着牙给内人买了首饰,都是她缠我缠的紧。”

        陆封寒半真半假地道:“可没有下次了。”

        周大人正喝着酒,闻言心跳了一下,他心道果然,这陆钦是个贪财的。

        他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朝廷就给咱们这些俸禄,咱们也是无可奈何啊。”

        “不过咱们倒可以另想法子,自己做些生意到可以贴补些家用。”

        “周大人说笑了,我哪有时间去做生意。”

        “陆大人说的也是,咱们整日里都忙着朝务,哪有闲工夫干别的。”

        周大人接着道:“倒是我家有个远方表弟一直在操办生意,我就在其中参了一股,到了年末有不少分红。”

        周大人给陆封寒倒了一杯酒:“陆大人初来徐州,人生地不熟的,我倒可以帮陆大人牵线,到时候陆大人便可坐着收钱了。”

        周大人所谓的牵线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当今官场行贿是有送真金白银的,不过那都是少数的,很容易被人抓到小辫子,如今更多的是这种所谓的“参股”,无非是另一种形式的送钱而已。

        陆封寒惊讶道:“竟有这等事,倒是我……何德何能能得周大人如此牵线啊。”

        周大人一听有门,这陆钦一听就知道这所谓的参股是什么意思。

        周大人喝了口酒:“陆大人身居高位,将来只要办事时略帮咱们通了气,那便好了。”

        陆封寒假做纠结,然后一口闷了一杯酒。

        “若真如此,那下官就多谢周大人了。”

        周大人大笑起来:“好!”

        陆钦这尾鱼果然上钩了,如今陆钦受了贿赂也算是他们的人了,这样一来他们的事又可以继续暗中进行了。

        周大人和陆封寒喝了大半瓮酒才散场。

        周大人喝得东倒西歪,让下人送回了府上。

        陆封寒在周大人走后也回了府,他其实半点都没醉,全都是装的。

        陆封寒闭着眼睛,想来此番周大人会以为他已经是他们的人了可以大胆行动了,说不定还会让他参与其中部分事,接下来就是他找证据、把他们一网打尽的时候了。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同陆封寒所料,周大人全然以为陆封寒已经收了贿赂,放心大胆的行事。

        陆封寒的人也因此查到了不少证据,不过查到的证据越多,越显示这桩贪污案不一般,陆封寒让手下的人越发小心,他总觉得徐州的水要更浑。

        …

        陆宅。

        日子慢慢地过着,眨眼间就要过年了。

        昭昭和陆封寒正在院子里哄小宝,小宝如今都五个月了,又重了不少,也长开了不少,现在越发精致好看了。

        今天是休沐日,陆封寒难得的在家。

        昭昭让所有人都下去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俩和小宝。

        昭昭一边逗弄小宝一边道:“王爷,咱们都来徐州这么长时间了,什么时候回京城啊?”

        他们是十二月份多来的徐州,可眼下都要过年了,算起来他们在徐州待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昭昭还以为陆封寒会很快就回去,没想到会拖那么长时间。

        陆封寒看着小宝:“怎么,着急了?”

        “也不是,妾身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昭昭确实是有些好奇,之前陆封寒出去办案也要差不多两三个月,不过那是包括在路上的时间,这回待的时间确实是有些久了。

        陆封寒捏了下小宝的脸颊:“徐州的水很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的,所以才待了两个月。”

        “不过很快就能回去了,顶多再有一个月,咱们就回京城。”

        陆封寒的证据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但他总觉得有哪里还差了些什么,所以想再查探一段时日。

        昭昭点了点头:“都听王爷的。”

        反正对她而言,无论是在徐州还是京城都一样,其实细说起来,比起京城,她更愿意待在徐州,因为这里只有陆封寒和她们母子。

        如果回了京城,那她要面对的就多了,不只是后院里的人,还有德妃、皇宫里的人、外人等等,想想昭昭就觉得累。

        昭昭叹了口气。

        陆封寒猜出了昭昭在想什么:“你放心,回了京城也和现在一样,”这次他一定会保护好昭昭,再不让昭昭受到伤害。

        “倒是当初从普宁寺绑走你的人,程纪他们已经查到些眉目了,只不过现在还有些不确定,想来还要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彻底查清楚了,”陆封寒又道。

        昭昭抬眼:“真的?”

        昭昭本以为这事都没有希望了,毕竟当初裴砚已经细细检查过那伙人的尸身了,半点儿痕迹都没留下,昭昭以为不会找到踪迹了呢,没想到程纪他们已经有些眉目了!

        说实在的,昭昭当然想查出真凶,毕竟没有裴砚,她很可能就一尸两命了。

        陆封寒点头:“自然是真的,你只慢慢等着就好了。”

        这事确实很难查清楚,毕竟那伙人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不过程纪是做惯了这事的,还真让他找出了些痕迹,程纪认为这伙人是杀手,如今他正沿着这方面仔细查探呢,想来不出一个月的时间,定能查出真凶。

        想到这里,陆封寒眼底的温度都冷了几分。

        到那时,他一定要剥了凶手的皮。

        正在此时,屋里忽然传来吃力的吭哧声。

        原来是小宝正憋红了脸想要翻身,他一用劲儿,就翻了过来。

        小头也抬起来,盯着昭昭和陆封寒看。

        昭昭惊喜道:“诶呦,咱们小宝又翻身了。”

        小宝在三个多月时就学会翻身了,现在已经驾轻就熟,没什么事就翻身玩儿。

        昭昭抱起小宝:“你再长快点儿,赶紧会走会说话。”

        小宝当然听不懂昭昭在说什么,他靠在昭昭怀里咿咿呀呀的。

        陆封寒也捏了捏小宝的小手:“你娘说的对,要快点儿长大才是。”

        “京城里的张大人是个饱读诗书的,将来做小宝的夫子正好。”

        昭昭惊了:“王爷,你把小宝的夫子请谁都想好了?”

        陆封寒有些疑惑:“不应该吗?”

        昭昭默默地吞了吞口水,好吧,左右是为了小宝好,只是看来小宝日后要累的很呢。

        昭昭心道大不了日后陆封寒太严厉的时候,她帮小宝求求情好了。

        陆封寒又捏了捏小宝的手:“听见父王的话了吗?”

        小宝小头一歪就倒在昭昭肩上,看也不看陆封寒一眼。

        陆封寒:“……”

        昭昭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当然知道小宝是听不懂话的,这委实是个巧合,可也实在好笑的很。

        昭昭把小宝放到榻上,“自己玩会儿吧。”

        小宝躺到榻上也不老实,闻言就翻了个身。

        屋子里热闹的很。

        陆封寒看着昭昭和小宝,他想日后的每一天都会如此的。

        …

        年节将近,这算是个大事。

        昭昭如今作为“陆夫人”自然是要操持起来的,要做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她先是嘱咐了下人把府里上下都洒扫一新,然后又吩咐下人挂上红绸红灯笼,这样一来也有新年的气氛了。

        昭昭刚坐下来喘口气,就有下人来禀告说宋知州府上来送年节礼来了,此番过来的还是宋知州的千金宋清。

        昭昭有些惊讶。

        如今要过年了,同为官场的同僚,自然是要相互送些年节礼仪的,这些天昭昭也里里外外的收了不少礼,可过来送礼的不是各府的管家就是夫人,怎么这宋府过来的是宋清呢。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客,昭昭就让人请了宋清进来。

        过了一会儿,下人就领着宋清进来了。

        昭昭连忙迎过宋清:“宋姑娘过来了,来,快坐下说话。”

        等两人坐定,昭昭又道:“下人去泡茶了,府上正好新进来些茶叶,听说味道不错。”

        宋清笑道:“哪里劳烦陆夫人如此,普通的茶就好了。”

        过得一会儿,茶也上来了,宋清尝了一口:“果然是好茶。”

        昭昭笑道:“宋姑娘喜欢就好。”

        “此番宋姑娘亲自过来送年节礼,真是劳烦宋姑娘了。”

        宋清小脸微红:“没什么,只是我娘正在府里忙,我左右无事,就过来走一趟,也算是散散心。”

        昭昭点头,她心道也是。

        宋清的心跳的有些快,根本不是什么她娘忙她才顺道过来的,而是她特意求了她母亲才过来的。

        当时府上备好了送来陆府的年节礼,她娘准备让管家过来,是她说她想过来。

        她说陆大人是徐州官场的新秀,如今又和她家交好,还是她亲自过去才能显得两家关系好,她也不知道她娘有没有怀疑,总之是让她过来了。

        自打那日首饰铺子见面后,宋清的一颗心就系到了陆封寒身上,她梦里都是陆封寒。

        只是她是未出阁的女眷,不能随意见外男,所以才求了此次的机会,只是她过来后才发现陆封寒不在府上。

        宋清很是失望,她假做不经意地道:“陆夫人,今儿不是休沐日吗,陆大人怎的不在?”

        昭昭回道:“夫君说他要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总是要下午才能回来。”

        宋清应了一声,原来他出去忙了啊。

        也是,他那样出色,这么快就得了她父亲的赏识,休沐日在忙也是应当的。

        只是陆封寒不在,宋清也就不想在这儿多待了,又说了会儿话,宋清就回府了。

        昭昭送了宋清出府,然后收拾了一番,也出去了。

        离过年没剩几天了,她也出去采买些过年要用的东西。

        到了街上,昭昭买了不少装饰用的红绸布一类的,还有些过年要换的东西。

        虽说顶多再有一个月他们就走了,但这也算是他们的家,她还是要好好布置才是。

        等买完了东西,德顺叫了人把东西都搬到马车上。

        昭昭忽然想起来陆封寒也在街上,她问德顺:“王爷现在也该议完事了吧?”

        德顺算了一下时间:“应当是忙完了。”

        昭昭又问德顺:“王爷现在在哪儿呢?”

        德顺今儿一天都在府里,也不太知道陆封寒去做什么了,不过他想起陆封寒临走前说要去街上的茶社喝茶,也是巧了,这里离茶铺很近,“回侧妃,王爷应当是独自喝茶呢。”

        昭昭心道正好没外人,她去找陆封寒然后一道回家。

        昭昭去了茶社,茶社里分了好几个雅间,不过都虚虚用了帘子掩上,昭昭一眼就看见了陆封寒的随从,她心道陆封寒应该就在这个雅间里。

        里面,陆封寒和周大人确实是刚刚议完事。

        陆封寒和周大人轻碰了一下杯子,然后饮下茶水。

        周大人笑道:“这些时日来,倒是多谢陆大人帮忙了。”

        陆封寒喝了口茶:“周大人说的哪里的话,如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周大人轻拍了下嘴:“是我说错了,”他举了下茶杯,“来,再喝一杯,还是酒够劲儿,下次咱们还是去喝酒。”

        陆封寒:“是极。”

        此时的昭昭掀开帘子,她张口就道:“夫君。”

        结果屋里面还有另一个人,这人昭昭没见过,不过看这样子应当是陆封寒的同僚。

        这情况多少有些尴尬,昭昭低下头,她心道德顺不是说只有陆封寒一个人吗,怎么还有个外人?

        周大人则是懵了,他呆滞地看着昭昭。

        他从没见过如此美的女子,皮肤白皙如皎月,眉眼玲珑精致,至纯至妖,此时他只觉得前半辈子都白活了,枉他自称看遍美色。

        周大人拖长了声音问:“陆大人,不知这位是……”

        诚然,他已经听到了昭昭喊陆封寒夫君,可他还是又问了一遍。

        陆封寒面色一变,然后又极快地换回刚才的神情:“这位是我的夫人。”

        周大人心道他可从没听陆封寒说过他竟有一位这样美的夫人啊。

        陆封寒揽住昭昭的肩:“周大人,我有事先走了。”

        周大人如梦初醒,“也是,那陆大人就先回去。”

        陆封寒揽住昭昭的腰肢,然后一路上了马车,昭昭发现陆封寒的面色有些阴沉。

        等坐稳后,昭昭才小心翼翼地问陆封寒:“王爷,妾身也不知道里面有人。”

        昭昭抬头:“王爷,妾身只是进去了一下,没耽误你的事吧。”

        她知道陆封寒自打来了徐州后就一直忙着贪污案,甚少休息,尤其此时陆封寒的脸色都变了,她害怕她耽误了陆封寒的事。

        昭昭的眼睛很大,这样抬眼看着人时眼睛湿漉漉的,又有些怯怯的。

        陆封寒叹了口气:“没有,你没耽误我的事。”

        昭昭送了口气:“那就好。”

        昭昭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府里的事:“妾身是出来买年货的,然后就想着和王爷你一道回家,没曾想茶社里还有别人,”她心想应该是德顺弄错了。

        都说完,昭昭才问陆封寒:“王爷,那您怎么好像是生气了一样?”

        陆封寒没说话。

        他只是怕昭昭受到伤害而已。

        周大人是怎样的一条毒蛇,他是再清楚不过的,尤其周大人还是个好美色的,祸害了不少人,想起刚刚周大人看着昭昭的目光,陆封寒眼底的温度就凉了几分。

        他是绝对不会让昭昭受到伤害的,可是一想到那周大人说不定在暗中垂涎昭昭,陆封寒的火气就又上来了。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只要他一会儿看不见,就有人惦记昭昭。

        陆封寒咬了下昭昭的唇角,她是他的。

        他真想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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