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知深浅
陈勃正默念着度人经，超度着何通的残魂，意识中却突然闯入了一个陌生的意识。
不用多考虑就能知道，这是来自于那个老者的意识，只是他居然也察觉到了自己会意识交流的事，显然他也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陈勃不动声色的继续默念着，对于现场的两人，他也实在说不清，究竟该相帮哪一个比较好。
虽然老者代表的是除魔之士，说起来的话，若水也是除魔之士，应该算是同行，按理说应该相帮老者。
可是，何通曾经救活过自己，可以说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而且，他现在能够感应的出，何通救活自己的时候，其实也对自己用了类似种魂的手法。
换句话说，自己其实体内有着些许他的残魂，这恐怕也是赵菲儿刚才请求自己，将何通尸骨火化并用她传授的度人经超度的缘由吧。
而且，自己相对而言，更加乐意现在赵菲儿这一边，毕竟大家都是情中苦渡客。
“怎么样，只要你帮我对付这个叛逆者，我就让你成为我们除魔界的圣子，地位、财富甚至是美女，我都可以保证你唾手可得。”
“而且，我们除魔界一向都是正义之士，代表的是天地的罡正之气，是被长久歌颂敬仰的存在……”
陈勃不由皱了皱眉，对于老者的这番“劝告”，自己其实有些烦心，毕竟他的口吻让自己很不爽。
不说别的，单单一味强调自己是罡正一脉的除魔之士，已经让他有些反感了。
即便除魔之士的确是代表罡正能量，他们的职责也的确是驱邪除魔，还天地一片晴朗。
可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总会有一些唯利是图，或者阴奉阳违的小人，毕竟说起来的话，人心难测啊。
加上老者的那番言论，颇有种站在正义一方的至高点，指点迷津的味道。
用现在比较流行的说法，就是站在道德至高点，以此为依据强行灌输所谓的“真理”，对别人肆无忌惮的进行道德绑架。
当然，最让他无法认同的，就是老者说的，只要帮助了他，以后就被追捧为圣子，从而财富、名声、美女等悉数到手。
自己有看上去的这般贪婪嘛，还是说，在他的眼里，自己就是个失败的loser，注定和他所能“赐予”的这些美好生活无缘？
老者依旧在不停传输着意识，努力劝慰着陈勃，显然他并不是很担心和赵菲儿的战斗。
陈勃偷偷看了几眼，目前两人的确是不分伯仲的样子。但是很明显，老者相对比较平静，而对面的赵菲儿似乎有些激进。
况且，真要说起来的话，赵菲儿的手段也是跟随师傅学的，而老者显然是和她师傅同一年纪的存在，相对来说经验比较丰富。
就是说，从明面上来看的话，老者显然更占据上风。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理由向自己申请援助，莫非是想试探自己的态度？
陈勃皱了皱眉头，有些拿捏不准老者究竟是何企图，同时也对赵菲儿同样充满了疑虑。
如果说老者暂时占据上风，赵菲儿就算再笨，也自然应该想到，可以向自己提出合作请求。
不对，两人应该都知道对方的底细，尤其是赵菲儿，从她之前的表现来看，并不像是愚昧莽撞之人，不可能没有想到，老者比她更有经验这一点。
或许，她有某种特殊手段，而且这手段似乎令老者也极为忌惮，显然不想因此白白放弃自己这个额外的战力。
莫非？
陈勃猛然意识到，赵菲儿从之前莫名唱了一首歌之后，此刻变得异常安静。除了无比激进的发动着攻击外，并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难不成，她的手段就是类似音波攻击之类的手法，而且还是老者根本无法防御的那种，就像之前那几个老者一样？
想到这里，陈勃仔细观察起来，很快发现了一点线索：老者腰间偶尔会有一抹微不可见的淡淡光线，快速冲向他胸口，随后又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
“果然是妖瞳继承者，竟然能够看透他的防御手法。”
赵菲儿的意识，突兀的出现在陈勃脑海里，也让他不禁微微一愣，几乎下意识的就要抽出魂剑。
赵菲儿显然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勒起一抹弧线，冲着陈勃笑了笑，同时似乎微微摇了摇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果然是贪图她的美色，所以才不肯和老夫一起对抗强敌，卑鄙龌龊！”
就在这一瞬间，老者突然放声怒骂了起来，劈头盖脸的谩骂中，还飞起了三道光芒冲向了陈勃。
微微皱了下眉头，陈勃也懒得去解释，闪身躲过光线后，转身准备离开，没想到老者居然直接放弃了抵抗赵菲儿，转而出手攻向了自己。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下意识的战斗反应还是让他抽出魂剑，在老者双手攻来前，刷出了一道剑芒。
剑芒的出现，瞬间让原本淡定的赵菲儿轻轻咦了一声，同时快速跳开剑芒的必经之路。
在她跳开的刹那，老者双眼快速翻动了几下，随即脸色惨白的就地一滚，避开了剑芒的攻势。
三人互相站立着，彼此都有些忌惮的看着另外两位，显然都对彼此的实力有些拿捏不准。
沉默了一阵后，老者率先以大笑破开了僵局。
“哈哈哈，没想到啊没想到，都多少年没有活动了，外面居然出了你这么一号人物。”
“哼！别想借此找机会联手，你我之间的恩怨，都是因为当年何通未完成的婚礼而起，和这个年轻人无关！”
陈勃默默地听着，两人虽然只是只言片语的互怼着，可渐渐还是能够听出，赵菲儿之所以如此痛恨老者，正是因为他太过偏心。
当年众多追求赵菲儿的人里面，除了何通之外，还有老者的孙子董平庆。
只是后来，董平庆不知为何，居然成了失踪人口，再度发现时也只发现一段诡异的视频。
之后，何通便和赵菲儿一起离开了师门，也因此被老者以除魔界元老级的身份，各自下了通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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