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林芳芳的博弈
深夜，凌晨两点钟。
《忠犬八公的故事》，李凡希已经制作了五分钟，并上传三分钟。
他摘下颅罩，揉了揉眼睛，太累了，想休息啊。
但休息之前，他还要看一部作品。
那就是廖羽的《灵猫传奇》！
作为一个电影狂热粉，李凡希其实还是希望廖羽能制作出令人眼前一亮的作品的。
真的，心里话。
点开了《灵猫传奇》，廖羽招牌式的柔软配乐风传出来......
一只白色的猫欢乐地跳来跳去，开始在女主人的带领下，走向远方的集市。
在这片子中，白猫的异能是能感知到三秒钟后发生的事，所以影片进行到五分钟时，它预感到女主人会出车祸，并成功制止。
女主人却傻傻地不知道白猫有这异能，被救了一命之后，还茫然不知。
白猫回到女主人的家里，整天在窝在阁楼里......
然而！
它的异能也一天天厉害，从预知三秒钟后发生的事，到了十秒，三十秒，一分钟.....
终于有一天，来了一伙要破门而入的强盗......
就这前几分钟看来，这个剧本是非常扎实的，创意也不错。
廖羽显然也是非常用心，这次在画面上细节的处理，更是比前两部更加精准。
但在李凡希看来，廖羽有他非常明显的弱点，或者更客观来说，是“特色”。
廖羽总尝试把一切理想化，完美化。
比如说女主角，一笑一颦，每个角度，都必须极度完美。
简而言之，在廖羽的渲染下，所有镜头都是配合着演员，好像在拍一个MV或广告，极少静止镜头和长镜头，少了一种旁观者的冷静和清醒。
在影片中，廖羽作为一个导演，存在于每一秒中，生怕观众看不见他。
而李凡希则不同，对于剧情片来说，他很喜欢小津安二郎和侯孝贤那种沉定感。
即使是抄，他也不知觉地会采用更多的用长镜头、空镜头与固定机位，把导演抽离而出，让人物直接在镜头中说故事。
廖羽的风格是“理想化”，而李凡希的风格是“去理想化”。
两人从一开始风格就是完全相反的。
在《灵猫传奇中》，廖羽还创新式出现一个非常诡异的叙事方式。
就是剧情走着走着，他会让场景静止，然后主角忽然跳一段，在跳舞的过程中，顺便唱出心里话。
廖羽尝试用这种方式来代替旁白，让主角说出“心里话”，顺便让影片更欢乐一点。
这些李凡希都懂，但不知为何就是有点看印度片的感觉。
难度写剧本的是印度人吧？一言不合就跳一段？
看完了《灵猫传奇》的前十分钟后，李凡希有点失望地关了电脑。
他多么希望对手能给他一点刺激啊！
多一点，再多一点啊！
————————
于此同时，廖羽看着自己的《灵猫传奇》，感动得老泪纵横。
“这是我最好的作品，不能再好了。”廖羽手捶桌面，哽咽。
“是！这是我看过最好的宠物片。”坐在廖羽身旁的赵殊，捏着自己的大腿，疼出几滴眼泪。
“廖导真是才华横溢啊，什么片子都玩得转。”林芳芳也说。
赵殊和林芳芳今天在廖羽的录音室拍了一天的表情和动作，NG了无数次之后，终于通过。
廖羽需要盯着演员的视频来临摹，以求达到画面的极度精细。
“作为一个艺术家，真的要有这种精益求精的精神啊，半点马虎不得啊。”廖羽叹了口气说。
“什么是艺术家，这就是艺术家！”赵殊大声说：“廖导，这部片子，必定能血洗剧情榜，成为经典之作！”
林芳芳说：“是的，就是我不喜欢猫的人，看了这片子，也想买一只猫来养。”
廖羽非常舒坦地叹了几声之后，开始留言区的刷评论。
但很多的评论，却不能让他兴奋。
【异能，弃之】
廖羽大怒，删评！
【这猫好像挺弱智的，当然你要说呆萌我也没办法】
廖羽大怒，删评×2！
【片里所有人都疯了吗？一言不合就跳舞是什么鬼？】
廖羽暴怒，删评+发帖人永久禁言！
到了廖羽这种地位，本来是不必管留言的，但因为这是他的第一部宠物片，所以特别关心。
看着廖羽像狮子一样怒发冲冠地删着评论，赵殊和林芳芳非常尴尬。
“行了，你们回去吧，明天中午之前，记得把视频发给我。”廖羽朝他二人挥挥手。
听了这句话，赵殊和林芳芳如逢大赦，离开了廖羽的寓所，两人都连打着呵欠。
赵殊在这部片中，依然是男一号。
而林芳芳，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三号。
两人走进电梯，气氛沉寂。
“我觉得廖导放弃我了。”林芳芳在电梯里说。
“嗯。”赵殊晃了晃头，拍了拍脖子，没有搭腔。
“你猜，我在下一部片子中，能不能当主角？”林芳芳低声问。
“应该可以。”赵殊敷衍着。
对于赵殊来说，在廖羽面前失宠的林芳芳，对自己的价值也不高了。
他和林芳芳现在的关系，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
从林芳芳的角度，颁奖礼上廖羽和赵殊视自己如瘟疫的那一幕，令她感到彻骨的寒冷。
所以她知道，自己应该为自己的未来重新做打算了。
“或许，我应该回到李家，你说呢？”林芳芳试探性地说道。
赵殊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一夜无眠后，第二天一大早，倍感孤独的林芳芳，真的打电话给李默。
嘟了十几声，李默没接。
林芳芳打电话给李凡希。
李凡希没开机。
林芳芳打到了李家，李母接了。
问清楚了李默现在的位置，林芳芳决定买些水果，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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