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是我杀的
“师父咱们现在去哪？”
孟小江望着一条条伸向荒原的道路很认真地问道，上山之前他总以为他们会在大青山停留一段时间，不想这么快就要离去。
雨生没有回答，踏上了那条通往长安的大道。
“师姑会知道我们回长安吗？”
雨生没有回答赵元莯的话。
山希继续问道：
“殿下得知我们去长安而不与她们同行不太愉快……那我们还回那间茶肆吗？”
“回，不过莫要让你长安那些朋友知道，宫里的最好也不知道的好。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到大海会结束……”
孟小江望着天边明亮的金星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原来来长安参加大还会，可来的未免也有点太早了吧？！”
大海会的确很有可能遇到公子要找的人？山希戴上了孟小江递给他的斗篷。
入夜后，长安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出现了三个头戴斗篷的修行者，他们很快便被一纸宣的弟子盯上，当确定他们身份之后一纸宣的弟子变成了三人的护卫，一直等到他们入了一领青衫才悄然离去。
……
一场秋雨过后，桂花落了一地。
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孟小江扫尽地上的落花爬上探出院子的那棵老槐树。
“咦，院外合适多了两个守卫？那四个穿黑纱的人又是什么人？”
“小江，你爬那么高做什么？”
孟小江像一只猴子似，从树上蹦下来讲述着他在树上看到的：
“师姑，咱家门口多了两个护卫，还有四个身穿黑衫的中年男子被那两个护卫堵在外面……”
“来的可真够快的啊！”一旁的赵元莯插了一句转身去了后院。
“其中有一个黑衫男子说，‘我昨晚追了一路，到了这里那两个人便不见了’”
孟小江瞟了一眼赵元莯，联想到昨她和师父二人回来是的神情，犹豫了一会继续说道：
“师姑，他说的不会是你和师父吧？！”
“去把门打开。”
孟小江轻声啊了一声，转身开了那两扇黑色的大门。
“人是我杀的！”
那四个中年男子各个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原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才能见到这间茶肆的主人，哪里会料到赵元莯会自己打开大门。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玄玑阁少主会是昨晚那两个人之一。
四人中略微年长的男子盯着赵元莯看了许久，握刀的手不时颤抖着，未了厉声喝道：
“走！”
“你俩也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赵元莯对门两个一纸宣的弟子说道。
二人向赵元莯拱了拱手消失在街道尽头。
院里残存的桂花香还在空气中游荡，青石板的地面上雨水还未完全干掉。
一只啄木鸟在孟小江刚才爬的那棵老槐树上开始自己一天的演奏。
“师姑，他们都是些什么人？”孟小江跟在赵元莯身后问道。
“穿黑衫的那四个是摸鱼帮的二代弟子，另外那两个你不应该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你准备一下，今晚跟我出去一趟……”
赵元莯这才并没有继续于赵元莯同行，被选的孟小江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
往日人声鼎沸的永兴坊，今夜街上连一枚落叶都寻不到。
一只野狗在街头探出脑袋，感受到浓浓的杀气后撒腿就跑。
天上的星光躲到云层里面。
孟小江走在赵元莯身后，小眼睛警觉地大量这街道两侧每一间店铺。
“放松点，今晚不会有什么大角色。”
孟小江还是压抑不住第一次上街的新鲜感，新鲜因这种死寂一般的安静变成了紧张。
“咋？换了一个帮手？”
黑夜中响起一道闷雷一般的声音。
孟小江突然感到有一道风在身后拂过，他正要扭头，被一只冰冷的手挡了回去。
“别回头！”赵元莯的声音很小，仅仅足够孟小江一人听见。
待他缓过神来，街头出现一个高大的声音，手中那把短刀泛着阵阵逼人的寒意。
“此人叫白霸，摸鱼帮四大白鲨之一，散修出生……你没问题吧！”
孟小江还没有得到神剑认主，手中还是那根桃木棍。
木棍一端的银针是他出门前换的最新的。
当他能轻松地让四枚银针发挥出利剑的威力，着实让这个单纯的孩子高兴了好一阵，但此时他显然不够自信。
没到赵元莯回应的白霸显得很懊恼，他将手中的短刀猛地杵在地面上的青石板上。
孟小江瞬间感受到脚底的青石板一阵剧烈的颤抖。
此时赵元莯与他掉换了位置。
……
木棍在孟小江手中飞速旋转着，一枚银针撕破空气向着街头白霸飞去，在距离白霸十步的地方突然折向夜空消失不见。
第二枚银针沿着前一枚银针的线路直奔白霸面门而去。
白霸举起手中的短刀将银针打飞，银针像一枚失去力量的飞箭震颤着一头钻入街旁的青石板上。
白霸冷笑着厉声喝道：
“娃娃，就这两下子，还是回……”
一枚银针穿透白霸的咽喉折转回来，缓缓停在孟小江眼前。
“师姑，房顶上还有十多个，怎么办？”孟小江召回第一枚银针和那枚被白霸打飞的银针低声对赵元莯讲道。
两侧屋顶上响起一串一串瓦砾碰撞的声音，夜空中不时有人影来回穿梭，一张大网已极快的速度形成。
今晚出现在永兴坊的摸鱼帮远不知孟小江所排算的这些。
“这里是长安，可不是浮山，更不是你们天玑阁。”一个少年出现在这张大网上空。
“都来了，不如将你们全都灭掉好了。”
赵元莯面对倾巢出动的摸鱼帮毫无畏惧，她对孟小江说道：
“小江，你退下，我自己来。”
孟小江不敢多言退到赵元莯身后，准备着随时听从师姑的号令。
摸鱼帮行事不似其他长安帮派，他们更善于将对方逼到狭小的空间里群起而杀之，当他们面对赵元莯，所有周密的机会都是白费功夫。
没等他们将那张大网收缩，一道剑光破空而出。
那少年自以为手中的刀足够在飞剑折回前结束战斗，那里料到在他举起手中的刀时，一道剑光从他胸口飞出。
飞剑一击斩杀对方强者之后并没有停留，转而飞向那张大网。
大网向一块黑布，被从中间撕成两半。
接下来便是屠杀，一人杀百，只是不到十息的功夫。
血光下，孟小江突然发现师姑比师叔杀气还重，这一夜之后他开始害怕这个平日对他很好的师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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