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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久容将手上的包袱放在夏樱和景枫中间,没等他们再问什么,久容便已经躬着身子退开了。

  “好一个老板娘!”夏樱的眼神里带着些敬意。

  景枫率先打开了包袱,里面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之外,连一只画笔半张纸都没有。

  又看了看那几件参绿的锦衣,景枫随手一丢,“普通的布料,不可能有别的什么!”

  对于这样的答案,夏樱显然不甘心,伸手过去便要再看一遍。

  看着看着,夏樱所有的动作突然便停了!

  景枫一眼便看出了她的异常,“你怎么……”

  没等景枫说完,夏樱便突然站了起来,飞也似的往阁楼外面闯去。

  人……

  到处都是人……

  每一个人眼里都带着欲、望,男的女的都是一样,这样的眼睛怎么可能会出现他呢?

  夏樱苦笑了一声,按住了胸口的凤凰叶,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他了,所以,才会有那样强烈的……他在看着她的错觉。

  是啊……

  只能是错觉不是吗?沐煜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来到这种地方呢?

  “你在找谁?”不知什么时候,景枫已经出现在了夏樱的身后。

  “没!”夏樱垂眸,眼睛里的失望瞬间化成一汪水,景枫觉得……那汪水几乎可以把他淹得窒息。

  “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夏樱苦笑着,缓缓地退回阁楼里。

  景枫抬手拍了拍夏樱的肩膀,“你……”

  夏樱没答理景枫,自从到了华褚,她基本滴酒不沾,可是,这么一会,夏樱居然拿过了酒壶,一口气将里面的酒全喝了。

  “你疯了!”景枫一把抢过了夏樱的空酒壶,“你知道这西风锦有多烈吗?”

  夏樱就做了这么一件事,可是,却轻易撩拨起景枫最真的情绪,又怒又气!

  夏樱几乎是以一种悲壮的姿态在喝的酒,“疯?我也想疯!谈何容易!”

  夏樱从来不会酗酒,一壶酒饮尽,她也没有要求还要继续喝,一壶酒,哪怕再烈也还不能让夏樱喝醉,夏樱深吸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景枫,“带我去见傲天,你打算用傲天来威胁我什么?”

  景枫心口突然如同被锥子一般被狠狠地刺了一下,脸色一下子便铁青了,广袖之下,那只手已经在微微颤抖了,他捏紧了拳头缓缓吐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公子……”鱼倾歌一惊,连忙放下手里的蓝子,几步冲到墨宜面前。

  “倾歌!”白衣白发的男子额际处缓缓绽开了一朵红莲,她知道,这个颜色的莲花表示他很开心。

  在她的眼里,他从来都是安静的,落寞的,一双眼睛凝成一汪死水,好像天下所有的事都不能扰动他一丝一毫一样。

  可是,现在……他额际开出了一朵红莲,鱼倾歌心里突然沉了一下,笑容也暗了几分,果然,下一刻便听见他说,“我看见她了,倾歌……我看见她了!”

  “是……是吗?”她的笑有些勉强,“公子,我们还是回过吧,阿宁还等着我们呢,而且,我……我怕……”

  没等鱼倾歌说完,墨宜的笑也暗了几分,他伸出素手,缓缓抚上额际,这个女子的一句话,已经让他心里所有的喜悦通通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到深处的忧伤。

  是啊,他克制不了,他是一粒毒药,随时都会发作的毒药,他很可能在一瞬间便把他周围所有的生命通通害死。

  “不……不……”他会害死她的念头一起,墨宜便吓的连连后退,“走,倾歌,我们快走……”

  “……”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早已经匆匆地跑远了,鱼倾歌知道,他一定是躲进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地方,除了冰冷的砖块泥土外,连枯草都没有一颗。

  那个男子,他便是偷偷地躲在那样的地方,一个人……蹲下身子,藏在角落里,然后孤单地蜷缩起来,只这么一想,她便已经难受的要窒息!

  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人呢?那一天,她为什么就偏偏闯进了红鸾阁呢?

  “公子!”她喃喃着,渔家女按住了心口,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喜悦之情,不由地咬住了唇角,没一会,鱼倾歌的下唇已经出了血,可惜……她自己并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碧娘突然出现,从后面拍了拍鱼倾歌的肩膀,“倾歌,公子呢!”

  鱼倾歌回头,碧娘刚一瞧见她的样子,不由的便惊了一下,整个人都有些哆嗦起来!

  碧娘转头看了一眼夏樱和景枫呆的那个阁楼,带着几分颤音地问道,“他……他……”

  “见着了!”泪珠儿一下子便滚了下来,在遇见那个男子之前,除了小姐去世的时候她从没有哭过,可是现在……她所有的眼泪都要为了他流尽吗?鱼倾歌有些哀怨地叹了一声,只觉得身子很软,朝着碧娘便倒了过去。

  她只是想倚靠一下,不管那个人是谁,她真的只是想要倚靠一下!

  紧紧地抱住了碧娘,就好像曾经抱住姐姐一样,鱼倾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他只见过她两次,只见过两次而已,可是是……他说她不会娶我,他说不管与我有过怎样的婚约,他也不可能娶我!”

  碧娘回抱住鱼倾歌,不时地叹了一口气,好半天之后才说道,“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相信。倾歌……他们不只见过两次。”

  鱼倾歌蓦然止住了哭声,好像被雷惊了一般,脑子里翁地响了一下,,脸色変得寡白!是啊,她为他们编织一个谎言,她说,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未婚妻。她说,他们早有婚约。她说,他们郎情倩意……

  她相信了,她甚至觉得是他负心了,是他不愿履行婚约,不愿意娶她。

  可笑……可笑……

  她自己的谎言,没骗着别人,却把自己骗得团团转。

  碧娘瞧着鱼倾歌那样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正要开口解释什么,却见景枫和夏樱从阁楼里走了出来。

  这一刹那间,夏樱手上的龙渊突然亮了一下,几乎想要悬空护在夏樱的身前!

  四目相对,夏樱半眯起眼睛来,她打量着鱼倾歌,“是你?”

  她记得这个女子,上次听石小哥说林子里有什么白衣白发的男子,当时夏樱便潜入深林去找过,可惜没有找到,半途上还遇见这个渔家女和她的主子。

  “……”景枫拉了夏樱一把,这个女子的眼神不对劲。

  鱼倾歌长吸了一口气,再没多看夏樱一眼,转身便走了。

  “这个人你得小心一些!”景枫看着鱼倾哥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她看你的眼神里有……刻骨的恨意。”

  景枫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用了“刻骨”这个词。

  夏樱凝眉,认认真真的想了好一会,唯有的印像依然是在深林处的那一幕。

  “手上沾过鲜血的人就必须做好被人恨的准备!”夏樱紧紧地捏着龙渊,“我对这种眼神不陌生!”

  “……”景枫扯了扯暗蓝色的衣袖,“你不怕吗?那样的恨意往往能开出最恐惧的毁灭之花!”

  “怕!”夏樱叹息了一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怎么可能不怕呢?”

  “午夜梦回,到处都是血……”夏说这些话的时候,是闭着眼睛的,唇色也有些发白,“可是,这又如何?一个人的恨,两个人的恨……若真是细细算起来,恨我的不下千个百个,我能怎么样?把所有的人通通杀光,再招惹更多的恨意吗?”

  “什么都不做又会好吗?”景枫反问,或许,他和她的不同便在于这里,同样沾了血的手,他便不会有那样的内疚。

  “可是,也不是都是坏的。”夏樱浅浅的笑了笑,也许是因为她今天喝了一整壶烈酒,所以,她的话好像比以前多了一些,不,应该只是对他说的多了一些,“只要我想到……我手上的血是为了哥哥而沾,我所有的杀戮都是为了大夏,那么,也不会有多么可怕了,我可以做尽一切的恶人,只要哥哥开心。”

  景枫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喝过酒的夏樱比往常更脆弱了一点,脸颊也是泛着红润的。

  碧娘咳了两声,冲着景枫摆了摆手,便去招呼红鸾阁里的其他客人去了。

  “走吧!”景枫朝前先走了,“我带你去看傲天。”顿了顿,景枫又接道,“夏樱,这一次你猜错了,傲天不是我特意去抓来的,卫子羽他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全身都是伤口,所以我才把他带到华褚。”

  景枫从来不屑于解释任何事情,哪怕被人误会的再深,可是……对于夏樱,他居然解释了,而且,他发现……解释一件事,好像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困难。

  夏樱的眼神有些错愕,景枫知道,现在……夏樱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解释,“也罢,等你见了傲天一切便都清楚了。”

  离开红鸾阁的时候正好午夜,天上早已经架起了满满的银河,漫天的星星是景枫从来不曾注意过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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