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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是的,同是在青楼之中,久容可以一直带着她的骄傲,怎么也不接客,而她……做不到!

  她早已经低贱如泥了,她哪里配得上他,从来,浅安也不求能得到他的垂青,她只是想……随时随地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可是……那个女子的离开,也带走了桃花公子。

  她连唯一的乞求也断了,她……存在那个青楼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我不比你强,你也不差不去我。”久容把玩琵琶的手不由一顿,冲着她轻轻地摇了头,“你只是在入了青楼之后才认识了他!而我,在上之前便……一直在等一个人!”

  说到这里,久容脸上露出一丝明媚的笑意,心暖处,自是不用言明……

  对于这样的微笑,浅安总是害怕而恐惧的!

  她别过目光,不想再去讨论这个话题,低垂下眸子,她问,“他呢!”浅安将手从剑上拿了开来,随即便又将剑弃之于久容脚边,“让安见她,久容,姐妹一场,至少安从没有害过你……”

  “好!”久容缓缓点了点头,随即便又将一瓶药放到了浅安手上,“这是化去内力的……你饮了她,最多还能有三分功夫。”

  接过药,浅安唇角微微有些抖。

  “你若不想饮也可,我一样带你见他!”久容一笑,将琵琶放到一边,一个旋身便将那药重新抓到了手里。

  浅安没有想到久容会这么做,眼中闪过几分诧异,还有……暖意,“不是想化去安的内力么?为何又这般?”

  久容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把玩着药瓶,“这药是楼里的意思,秦紫幽给配的……你不喝,我便不让你喝,这点……我还是做得到的。”

  扑哧笑了一声,浅安媚色入骨地勾住久容的脖子,一手抚摸着久容的红装,笑道,“你若是男子,安可早就……”

  久容回她一笑,没有在意,只将浅安的手从脖子处移开,“我带你去见司白!”

  没等久容说完,浅安便接着问道,“安若不喝,你可会受罚?”

  眨了眨眼睛,久容很认真的想了想,方才点头道,“会!无非被秦紫幽说几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话音未落,久容一楞,她手上的药瓶已是被浅安抢走了,她道,“你若真心待安,那么……安又怎愿累你丝毫,便是说几句……亦不可以!”

  久容眸中漆黑一片,看不出什么,然而,唯有在手中轻颤的琵琶可以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哪怕两地不容,她与她与是知已,生死之交,不是只有男子才有的情怀。

  那药效发作的很快,浅安此刻已经软倒了,身上都发出一些虚汗,可她却依然看着久容,带着玩笑的口吻道,“你们忆冰楼还真有些意思,分明能化去安全部的内力,却为何……还给安留了三分!”

  浅安软倒,久容便蹲下身子用手托住了她,不时地替浅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她说狗急跳墙,化了所有的内力,你一定不会喝,而且……真与我拼起来,咱们谁也胜不了谁!”

  扑哧又是一笑,浅安点头,“话粗理精,说的不算。想来这秦姑娘也是个精于谋算之人!”

  久容没有回话,只想了想秦紫幽,在楼中,她好像是从来不管事的人,然而……却又有很多决策,似乎不知不觉地被秦紫幽影响到了……

  这个念头只在久容脑子里闪过一下,便很快被她忘记了,秦紫幽那样的人,好像是整个楼中最不会被怀疑的人。

  倒在久容的手臂里,浅安的眼睛有些湿润,“他虽常到红鸾阁,可是……安却从来没有这样子躺在他的臂弯里,今生,若是还有这么一次机会,安……虽死无憾矣!”

  不知道为什么,久容突然有些不会舒服,“好好的说这个作什么!”从前,久容是从来不忌讳说这些的。

  “好,我不说了!”浅安淡淡地笑了笑,看着那抹明艳如火的红衣,“你喜欢的人……是不是那日与靖安王爷一起来的男子,忆冰楼的堂主百里凤烨?”

  “你是说百里世子?”如今,在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忆冰楼主是‘北歌’,好像谁也不觉得百里凤烨才更能统领忆冰楼,不过,这也正好,久容见浅安依然眼也不眨着地看着他,便道,“不是他,我喜欢的人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他甚至不是一个江湖人,连一点武功都不懂,他也不如桃花公子和百里世子那样俊朗!”

  久容细细地说着,眼中的光彩越来越盛,想着想着,竟是一声嗤笑了起来,“看见蛇,他会怕得躲到我身后,可是……那一次,他抓着我,却连掉崖也不怕,那么勇敢,便是百里世子也比不上的!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对自己却很节俭,可是,在卞川遇上水灾的时候,他却可以把所有的财富都换成粮食……”

  “……”

  “他知道我是谁,知道我在做什么,然而……他却只给了我一句话,他说,他等我,他相信我!”一口气说了那么久,久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望向浅安,“这样了,我还求什么?这样了,我还能不替他守身么!”

  听罢,浅安眸中又湿润了几分,只说道,“他……很好!好好珍惜他!”

  “我知道!”久容点头,随即又瞧向浅安,“桃花公子很好……像他那样的人,难得情深,只是……愈加情深,他人便越加没有机会进入他心里。”

  浅安苦笑着摇了摇头,“安早已经知晓了,他……安怎会不了解!”

  只是……越加了解,便越加心疼!而情……便越来越深!

  此刻,浅安额上的冷汗已经少了许多,可见……那药效也快完了!

  散掉七成的功力……对于任何一个实打实从零开始积累内力的人来说,都是一种酷刑,没有习武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了解,那一点一滴的能力是需要多少的汗水方才可以达到的,而她……

  就这么眼也不眨,只是为了不让久容被指责,便一口饮尽了那些药!

  “心疼么?是不是已经后悔了!”久容也笑。

  “可不是么?”浅安站起身子,自已擦了擦虚汗,“早就后悔了!”

  边说着,浅安边将自己的宝剑从地上捡了起来!轻轻地闭上眼睛,手上的剑也紧紧地捏起,浅安道,“也没什么,至少……安还能自保!”

  久容抚起了红装,抬脚便朝前走去,没有回头,只是对身后的浅安说道,“一会有人带你见桃花公子。”

  “你去哪?”浅安抬脚追了两步!

  “回红鸾阁,我们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再不回去,碧娘会疯的。”

  “也对。”浅安放下手中的宝剑,眸子悠悠地看向前方,“安是回不去了,你告诉碧娘,就说……等桃花公子找到月华的那一日,便是安回去的日子。”

  久容心中一楞,竟有对她的痴念起了三分怜意,“好!”

  “小祖宗,你可回来了!”碧娘一看见久容便围了过去,拉着久容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点,“我的儿……浅安呢!”

  一拍裙角,碧娘半带了些埋怨,“你们这一出去,妈妈我一日不知少了多少银子,都快没米下锅了!”

  “她想赎身!”久容淡淡地开口,手中的琵琶不自主的一捏。

  碧娘一听,不觉楞了一下,见浅安并没有与久容一同回来,很快便知道久容说的是什么,“赎身?”说完后,碧娘叹了一口气,一直摇头,“她这一走,得带走妈妈我多少客人啊!”

  虽是这么说着,可是,碧娘的神情却是十分开心的模样,“去找司白公子了?”

  久容缓缓点头,“是!妈妈,她的赎金我出!”

  “哟!”碧娘一声嗤笑,“你才来,我不怪你,我这红鸾阁从来都不强留人,妈妈又没有拿你的卖身契,要什么赎金啊?再说,真要了赎金,我这红鸾阁哪会开成华褚第一啊,只怕姑娘们整日里哭哭涕涕,这还做什么生意啊!”碧娘冲着红鸾阁外面看了一眼,语气变得有些低落,“我的儿,你还别说,妈妈啊……我只愿她别再回来了才好!”

  久容多看了碧娘两眼,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碧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她为何一点都摸不到!说起来,从一开始,久容便没有相信过她会是真正的生意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鸨。

  顿了顿,碧娘再次接过久容,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我的儿啊,浅安这一走,妈妈这里就靠你了!”

  垂下眸子,轻拨了几下琵琶,不成语调,久容突然抬起头,直瞧着碧娘道,“她要我告诉你,等桃花公子找到月华后,她会回来的。“

  碧娘闻言,张了张口,笑容僵在了脸上……

  “碧娘!”久容眉眼一扫,虽知这个碧娘没什么坏心眼,可是,久容虽敬她,却对她没有多大的好感,最主要的原因不过是久容跟本看不透她,“那个人是谁?”

  “谁啊!”碧娘风韵犹存的脸上露出一抹疑惑,挑了挑眉头问,“妈妈这红鸾阁,还有谁是你不认识的?”

  “一个白发人!”久容紧接着便开了口,“我见过那人,是谁?”

  闻言,碧娘突然放开了久容的手,脸上的亲热劲也没了,一转身背对着久容,“不该你打听的事便不要管!你查不查得到是你的事,可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冷冷笑了几声,碧娘扭头朝前走去,“你是谁我可不管,你接不接客,我也不管,只要你是个女的,能帮我赚银子,天王老子妈妈我也敢放到红鸾阁里,可是……你虽为头牌,可我红鸾阁缺了你也不见得开不下去了。”

  沉默了没多久,久容方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了!”

  久容长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把头低了上去,拿着琵琶转身,“妈妈,到我唱曲的时间了!”

  说完,久容便坐到镜前梳妆,“妈妈放心,女儿知道了!”

  碧娘这才回头,笑逐颜开,“这才是我的好女儿!”上上下下地看着久容,“对了……衣服和胭脂水粉都还有么?”没等到久容的回答,碧娘便一跺脚,自顾自地说道,“真气人,妈妈看那欧阳先生,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好心给了他一份差事,他居然给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便跑了,你说说这都是个什么事啊!”

  碧娘的声音渐行渐远……

  久容拿着木梳的手不觉顿住,心下不止叹了一口气!

  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久容的神情有些呆呆的……瞧着木梳上的花纹,久容思量着江湖上的白发人,她想得起来的也没多少,男男女女,算上老的少的,头发能白成那样的,也不过四十来个……当然,最叫忆冰楼注意的还是那个妖魄!

  只是,久容那时只瞧见过那白发人的背影,连那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久容都不清楚……

  那木梳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红鸾阁的夜晚总是喧闹的,好像如何也过不完似的……也不知浅安如今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将浅安带到司白身边,久容从来不敢说她没有私心,也从来不敢说她没有算计,只是……对于浅安,她倒底存了几分真心,真正希望她能过的好些!

  想来,虽然背叛了空锡楼,但是,至少她在司白身边,景枫是不会派人对她下手的!只是……天长地久,这事,不会那么便宜,便是景枫没有开口,空锡楼的朱省与玄武也是不会放过她的!若她内力没有被化去,那么……还有些盼头,可是……

  久容想着想着,脑子里竟是越发乱了起来。

  正头痛时,她的房间突然被推了开来,那是夙梅,浅安走了,大概便是她给补上来的!

  “什么事?”在红鸾阁中,久容无论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从来不愿与谁热络。

  夙梅摇着扇子,拉了拉几乎透明的衣服,“唉……久容姑娘,咱们可是嫉妒得很啊,你看你还没来多久,这名头都大江南北传遍了,这不……我身后有个小哥,黄金二十万两,就为了来听你唱支歌,妈妈准了,我给你把人送来了!”

  夙梅咯咯地笑着,将身后的公子哥一推,反手便将房门关了起来,“小哥……下次不如也点点奴家吧!奴的曲儿也唱得挺好的。”

  久容一皱眉头,她从来不让男人进入阁中,这一点,红鸾阁中谁不知道,这夙梅也不知安得什么心!

  久容依旧对着镜子,连头也不回,语气格外淡没,“公子请在榭水阁等候,我拿了琵琶就走!”

  扑哧……

  那人一声便笑了起来,“好你个雀儿,连我都要赶了么?”

  久容听见这声音,不觉一顿,下一刻,猛地一回头,直盯着身后的人看!“你……你怎么在这!”

  那公子哥算不上十分俊朗,只是眉眼清秀,倒还过得去,然而,他的谈吐举止却还大方,无端地给人一种亲和感。

  瞧着久容手上那把木梳,这男子微微一楞,“你竟留着!”

  久容一下子站了起来,半喜半怒,半真半假地锤了那人几下,“你……你……好你个斯文书生,竟也逛起了青楼!”

  她指着男子的手被一下子拉住,“雀儿!”他吻她的指尖轻声笑道,“是啊,你若再不守着我,什么坏习性都快被我学完了。”

  言罢,男子一下将久容抱在怀里,“我想你了!”

  久容回抱住男子,轻轻了点了点头,“初宁,我也想你。”

  “我早知道了!”被唤做初宁的男子笑得有些得意,“你当然只会想我!”

  久容瞪了他一眼,“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个生意人,自然得到最繁华的地方来,不到这里我还去哪里?”初宁淡笑。

  “我同你说正经的!”久容点了点初宁的下巴,“老实说!”

  “……”耸了耸肩膀,初宁笑道,“百里凤烨没钱花了,我给他送钱来了。”

  久容张了张口,不知说些什么。

  见她这样子,初宁重重地点了几个头,“真的是真的啊,不骗你。”

  久容的笑意很快淡了,“你一个书生,怎么也搅和到江湖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

  没等久容说完,初宁便接口道,“我是大夏人,百里凤烨救过我的命……雀儿,原谅我!”

  这个男人的眸中带了一丝凝重,久容无法直视这样的眸子,只得缓缓垂头。

  “雀儿……我没办法对一切都视而不见!”初宁低沉着嗓音,“连靖安王爷都可以做到那样,那么……雀儿,我也想!”

  久容翻了个白眼,“我不想听你说书,再说,你连个先生都不算!”

  “好!”初宁缓缓点头,“不听说书也罢,雀儿,我吹笛给你听!”

  一曲终了,初宁放下笛子,“雀儿,等百里宣交权后,我们便成亲吧,  好么?”

  久容眼里变得模糊起来。

  初宁凑近他的耳边道,“百里凤烨收了我的银子,早就把你也卖给我了!”

  “去你的!”久容哭笑不得。

  牵住久容的手,初宁轻轻笑道,“雀儿,你还没有答应我呢!”

  那样灼灼的目光让久容无法移开眼睛,生命之中,也唯有这样一双眼睛嵌入她的心里,他是最最普通的凡夫俗子,却给了她最大的动力,亦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光景。

  “我答应你!”闭目时,有泪水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她何其幸运!

  初宁呆了一下,高兴得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深吻了久容的额头一下,初宁脸上带着几分潮红,“雀儿,你等我!”

  在她手心里塞了一串同心结,他快速转身,越走越快,多所自己会不自觉地停住步子,多怕自己再也迈不开步子,可是……不可以!初宁长吸了一口气,她给了他勇气,也给了她生命。

  匆匆一面,久容目送着初宁离开,屋子里似乎还响着那男子方才吹奏的笛音……

  司白眼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暖黄色的烛火,时明时暗,烛光下,有一盘发女子正捏着金针在挑灯芯,烛光将女子的侧影打在了墙壁上,说不出的旖旎。

  空气中还带了几分司白最喜欢的桃香,木桌上竟是插着一枝桃花,司白一个激灵,这个季节,除了月华那里,天下间大概再也没第二个地方能开出这么繁华的桃花了,有那么一瞬间,司白甚至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好像自己从来没有离开月华的行宫,他也更愿意相信,这个看不见正脸的女子正好就是月华……

  然而,不过眨眼之间,司白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那样的事,便是在梦里,对于司白来说,也是一件无比奢侈的事情。

  而那木桌上,正插在瓶子里的桃花,也不过是用布做出来的,哪怕做出这桃花的人手工精巧,可假的倒底是假的。

  正在挑烛芯的女子,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来自床上的那道目光,身子不由自主地一僵,很快将头转了过来,“你醒了!”

  浅安的头发盘的很松,看起来十分的随意,却也有一种别样的慵懒之美,她的脸色有些白,可是,在烛火的效果下,司白并没有看得十分真切。

  “感觉怎么?”浅安问话的同时,已经给司白递过去了一杯水,“你已经躺了一天一夜了!”

  接过水,司白揉了揉眼睛,这才肯定自己看到的人究竟是谁,“浅安?”

  仿佛依旧不敢相信一样,司白又揉了揉眼睛,“你是浅安么?”

  浅安垂头,没回话,只是用目光示意司白应该将水喝下去!

  微微皱了皱眉,哪怕司白骨子里也有一定的被害妄想症,可是,他可是桃花公子,在如此美人的注视下,哪怕手里的是杯毒药,他也能二话不说地喝下去。

  瞧着碗里的水全都没有了,浅安这才笑了起来,眸子被烛光印着,说不出的水灵与好看,“公子竟连安也不知道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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