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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淳于家的图腾——猫?

  画中的女子……

  百偿山的四季,以及淳于家女子所在方位,居然在每一幅画中都是在百偿山的同一个位置,除了那个女子身边的猫每一幅的姿态都不一样,以及那女子春夏秋冬所穿的衣服不同,那四个背影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仔细观看根本看不出来。

  夏樱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子里突突突直跳,胀得难受,眼前的所有一切都让夏樱感觉到了那条隐藏起来的线索,越是理不出个所以然,夏樱便是逼着自己去想。

  这一刻,夏樱突然非常想见百里凤烨,那家伙的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眸之中好像总是透着一股无所不知的狡黠,百里凤烨在书画酒茶之上的造诣又是远远高于夏樱的,似乎每一样难事经过百里凤烨之后就会立刻变得简单起来,直到这一刻,夏樱才宛然惊觉,早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他生出了一种依赖的情绪。

  苦笑着摇了摇头,夏樱试图不去想那个红影,重新将目光移到画壁之上,“洛北,除了这四幅之外,另外五幅……你有没有发现别的什么?”

  “没有!”洛北耸了耸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不去看画,“也许那四幅才是关键,这五幅不过是别人用来迷惑小爷,不让小爷发现百偿山四季较的。”

  “那……那既然是迷惑,不想让人知道,他……他又为什么要巴巴地把这四幅也送来?”傲天憨憨地说道,“这不合常理啊!”

  再一次被无视了的傲天,只好捏着红花油走到洛北身边,将红花油递到洛北手中,“她的脚,你弄摔的……给擦去。”

  换成平日,洛北铁定又往傲天屁股上踹上一脚,可是这一次,许是看画看烦了,洛北居然没说什么话,接过红花油便朝着夏樱的房间走去,“行啊,大狗熊也长劲了,连小爷都得依他支使,这都什么世道啊!”

  “王爷!”傲天见夏樱的脸色不好,憨笑了一声,笨手笨脚地给夏樱泡上了一杯热茶,“先别想了,解解渴。”

  也就是倒个茶的工夫,傲天又红了一张脸,这看似高大的男子,却有着一颗敏感的心,最薄的面皮。

  夏樱哪有闲心去喝茶啊,可是倒底还是不忍心拂了傲天的好意,接过杯子来浅饮了一口。

  “对了……傲天,你去给归海溪黎找药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欧阳逸仙?”夏樱见傲天皱起来的眉头,便也知道他并不知道谁是欧阳逸仙,忙改口道,“就是一个长得斯文,身穿绿装,手中拿着一个绣猫钱袋,一直数铜板的男子……”说着说着,夏樱语调放慢,想到了什么似的,重复道,“猫?绣猫钱袋……怎么又是猫?”

  “呀!”傲天一拍脑袋,“我……我知道这个人,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嘀咕着什么……什么回乡的路费。”

  夏樱听到这里,一拍佩剑,“对……这便准是他没错了。”

  傲天略略回忆了一下,“我赶着去太医院找药,中途见他在数铜板,然后等我从他面前走过去的时候,恰见他被景枫帝带走了。”

  夏樱略一点头,二话不说便拨腿而去,“我去找他。”

  傲天本想跟着夏樱而去,但是,听了洛北的话后,他对梅月也实在不放心,一心只想着呆在昆华宫好好地守着,直到梅月出现。

  夏樱离了昆华宫便直朝着景枫的龙宸宫而去,“皇后娘娘!”

  侍卫们见到夏樱恭恭敬敬地问了个好,“给皇后请安。”

  夏樱往里前瞧了一眼,并没见到半个守卫……竟全都来了屋外守着,便问,“怎么全守在宫外?”

  “回娘娘。”侍卫也往里头瞧了一眼,“是皇贵妃让属下莫在跟前的。”

  夏樱闻言,摆了摆手,竟自穿过侍卫往里走去。

  还没等夏樱走进正宫里,便听到里面传出司徒青怜的声音,虽然空灵动听,却也带着一股威严,这也难怪她在夏樱没有到来之前可以持掌凤印这么多年了。

  只听屋里的动静,应是司徒青怜的斥喝谁,竟连杯子也砸了,“好了,这种话本宫再不愿听见,梅答应……注意你的身份,皇后娘娘可是你可以议论得了的。”

  那个被称为梅答应的女子,显然没有因此而住了嘴,去年新进的妃子尚不知道后、宫水深,什么话都敢乱说,“她算是个什么劳子的皇后娘娘?在嫔妾心里……只有司徒娘娘一个皇后。”

  “你够了!”司徒青怜的声音威仪更甚之前,“这话只单单本宫听见也罢了,倘若叫旁人知道了,还当是本宫教唆的你,连本宫也要受你所累……况且,这龙宸宫乃陛下所居,现如今,他便是不在……你也不该阳奉阴违,质疑陛下的旨意。”

  梅答应被司徒青怜这么一喝,显然有些委屈起来,“嫔妾不过看不惯夏樱而已,却累得娘娘责骂于嫔妾,所谓杀人偿命,嫔妾与冉嫔妹妹可算是难得的好友……冉嫔妹妹便连死去的时候也要穿着红装红鞋,诅咒夏樱,如今……好友无辜而死,还不许嫔妾说她一下么?也不知她夏樱午夜梦回,可会看见冉嫔妹妹立于她床前索命。”

  梅答应如今一口一个冉嫔妹妹,可是,谁都知道,当初冉嫔被景枫送到冷宫的时候,却是只有蓝韵凌一个人去看过她,便是在殿前求情也未曾见过这个梅答应。

  “……”司徒青怜浅笑了一声,许是已然心灰,也不再只一味的严厉了,反倒有些怜惜的意味,“行了,本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统共告诉你了,你却无半分悔意,他日在口舌之上吃了大亏,也不知你可否还有改过的机会。”

  说完此句,司徒青怜再不理会梅答应,叫上了初九和春雨便自龙宸宫的侧门离开了。

  待见到司徒青怜已经走得不见影子了,梅答应方才朝着司徒青怜离开的地方啐了一口,“呸……没个胆识的东西!”

  “噢!”夏樱此刻方才推门而入,“你是在说什么人没有胆识。”

  梅答应初见夏樱,脸色白了大半,连连往地上跪去,“参见皇后娘娘,您……您什么时候进……进来的。”

  夏樱挑了挑眉峰,瞧着一味跪着的梅答应,也不叫她起身,口中却道,“听你自言自言的时候,方才来到。”

  那梅答应眼珠一转,心下一松,自是以为她方才的那些话没有被夏樱听了去,忙从地上起来,笑意言言地给夏樱倒了茶,又去搬来一个椅子,好不殷勤,“皇后娘娘,前儿日子,嫔妾听说您被那该死的冉嫔下了毒,嫔妾一直挂心,可娘娘那昆华宫却不允任何人去瞧瞧,便也一直没敢去打扰,如今见了您好好的在这,嫔妾可就真真放心了。”说着,梅答应还做势一抹眼泪,“明儿,嫔妾就去给菩萨还个愿,感谢她听取了嫔妾的祷告。”

  一席话说的夏樱旦笑不语,一直摇头……

  “皇后娘娘,嫔妾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梅答应观看夏樱的脸色,见她并没有阻止她说下去,连道,“皇后娘娘来到华褚之前一直都是皇贵妃在持掌凤印,如今,娘娘得陛上恩宠,将这凤印给了娘娘,嫔妾恐皇贵妃怀恨在心……会对娘娘不利。”

  这般于东家前说西家长,于西家前说东家短的人,夏樱在大夏皇宫也得多了……

  当下也不愿理会,只问,“你即在景枫宫里,可知景枫在哪?”

  梅答应被夏樱的景枫二字,吓了一跳,后便是即妒且惧,想她入宫一年多来,别说直唤景枫的名讳了,便是连天颜也难见几次,而夏樱虽身嫁二夫,却亦被景枫捧在手上一般……

  梅答应楞了好一会,方道,“嫔妾不知,嫔妾来找陛下的时候,陛下便已经不在了,想来……皇贵妃恩宠如天,陛下必是呆在皇贵妃的宫里。”

  夏樱如何不知梅答应这么说来,无非是指望可以挑起夏樱妒火,与司徒青怜鹬蚌相争。

  “知道了!”这样的女子,夏樱一向不喜,摆了摆手也不多加理会,只是走到景枫的书桌前,随意地看了看,只把梅答应当成了空气……

  景枫的大部分奏折都放在了御书房,不过,宸宫之中也放了要紧的几本,夏樱便随手翻看了一些,不由皱了皱眉,想到了些什么,亦是拿起笔来便在上面批了几个字。

  “你……”梅答应一直看着,这一会再忍不住地说道,“皇后娘娘,后宫不得干政,您便是看了也罢……何苦动手乱改乱批,这可是抄家大罪。”

  “那你且叫景枫来斩我罢。”夏樱眼睛也不抬一下。

  见夏樱这般不以为意,梅答应心中便更加妒忌。

  这几封奏折,说的竟全是百偿山与怀因河附近的状况,从日期上来看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可景枫却一直不曾批阅。

  夏樱想想便知道其中原委,这百偿山与怀因河在华褚已经有三四百年的光景了,华褚自然也有地方官去看着那个地方,那里已然已经在华褚形成了独特的民风,而偏偏景枫答应把这两地方当成嫁妆送给大夏,一时之间,这怀因河、百偿山之处,必有大夏、华褚两种管制,焉能不乱?

  这几封奏折便是百偿山附近的地方官上奏的,景枫已经把这两处送了大夏,虽说那里民风依旧偏于华褚,若是景枫去管,那么,大夏朝廷必然会说景枫的嫁妆只是假意而送,是以,他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只好将这些东西积压在宸宫里。

  夏樱叹息了一声,突然有些于心不忍起来……两地交而治之,所苦的倒底是百姓,只是,她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两处地方,纵是百姓所苦,纵是那画上的背影直指百偿山有诡,可夏樱也不可能将这两处地松口交还于景枫,只有尽已之力为那里献上一些微薄的能力。

  正持笔批阅的时候,突然有侍卫闯了进来,夏樱抬眼瞧了瞧,正好看见两个景枫的心腹按剑而入,而他们旁边则是梅答应,想来,必是那梅答应想叫人告诉景枫……夏樱  胆敢乱动他的奏折,想借这两侍卫之口叫景枫处治了夏樱。

  夏樱微微抬了抬眼睛,手中之笔依旧稳捏不乱,好一会后这才放下手中奏折,有条不紊地又拿出一本观看,见了这两侍卫,夏樱也不去答理。

  “末将参见皇后,敢问……刺客究竟在哪里?”即是景枫的心腹,这两侍卫也并非一般人可比,见了这般情形,丝毫也不觉得惊讶。

  梅答应哪里会想到景枫的心腹见此情景,对夏樱的态度居然还如此和善。

  “谁告诉你们这里有刺客?”夏樱挑眉冷笑,直盯着梅答应,“是你告诉他们有刺客的?”

  “嫔妾……嫔妾!”梅答应双手绞着绣帕,咬着下唇,神色有些尴尬。

  夏樱已经给过这梅答应多次机会了,可惜,那人却不会自珍,夏樱已经有了些恼意,若是事事相让,她这靖安王爷哪还能活到今天,“你即见了刺客,今儿就带着他们去把刺客找到吧,若是找不着……那你且不就是那刺客?”

  “娘娘怎可血口喷人!”梅答应一急,上前两步,冲着夏樱吼道,“嫔妾怎么可能会是刺客?娘娘若视嫔妾为眼中盯,大可动手杀了嫔妾,怎可让嫔妾蒙受那不白之冤?”

  “眼中盯?就你?”夏樱一声嗤笑,眼不离奏折,可那不屑的语气却足以把梅答应活活辱死。

  对于梅答应的歇斯底里,夏樱视而不见,半分情绪都不曾有过,“你不是说有刺客么?而这龙宸宫适才不过你我二人,你不是刺客,那么……我便是刺客了?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这话问得梅答应哑口无言,好半天才红着脸瞎掰道,“娘娘这可是真真误会了嫔妾,嫔妾真的看见了一个影子,一恍神就不见了,娘娘批阅奏折,这才不曾看见的。”

  这么一会,梅答应已经换了一张嘴脸,一味地奉承之态,“娘娘,嫔妾真的看见了,您别误会了嫔妾的一片好心,嫔妾没见到娘娘之前,早就对娘娘敬佩到骨血之中了,嫔妾若……若是存了任何坏心,就叫嫔妾不得好死!”

  这两侍卫精明着呢,看到这里已经知道了事由的原由,对着梅答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刺客在哪,请姑娘带着咱们去找!”

  这梅答应端想着在夏樱和司徒青怜身边左右逢源,一心以为自己聪明着呢,却不知道,无论是夏樱还是司徒青怜,都只将她当成一个跳梁小丑。

  这会子,听着那侍卫唤她‘姑娘’梅答应便知道,这一次算是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不但没有参着夏樱一本,反而让景枫身边的两个人对自己产生了反感的情绪。

  “请吧!”这侍卫眉峰一皱,“皇后娘娘吩咐了,姑娘必定得找着这刺客不可!”

  夏樱这才抬头多看了这两侍卫一眼,问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这两侍卫一一答了。

  “回娘娘,末将楼光启!”

  “末将,于全泰。”

  “楼光启,于希泰?”夏樱的笔尖缓缓放慢,咀嚼着这两个人名,“这名字可是景枫所赐?”

  楼光启与于全泰相互望了一眼,心中一惊,却老实回答,“是,确为陛下所赐!”

  夏樱双眸一眯,天生的威仪叫人无法逼视,“光启,全泰……他这算是弄两个人时时提醒自己!楼光启,于全泰,他好大的味口!”

  ……

  “去吧!”夏樱指了指楼光启,“你就跟着她去找刺客。”

  “你!”夏樱再指着于全泰,“我要你去把景枫找来,叫他立刻来见我!”

  梅答应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楼光启去了,天晓得,她得去哪里找个刺客!

  那书桌上的折奏虽大部分是关于百偿山与华因河的,但是,也偶夹杂着几本别样的奏折,这些,夏樱只是略看了一下,并不掺和。

  “你找我!”夏樱批完奏折,满脑子便又是那些墙壁上欧阳逸仙所作的画,正恍神时,便听见了景枫的声音。

  景枫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说道,“早上说过今晚侍寝,这太阳还没落山,你便到我这里来了?”

  夏樱闻言,抄起砚台便对着景枫的鼻子砸去。

  景枫轻巧的躲了开来,几步走到书桌前,见到夏樱动笔批了奏折,景枫杏目之中居然露出了几分欢喜。

  随手捏了几本夏樱已经批过的奏折观看,景枫眸中的戏谑缓缓地收了起来,待他看毕再瞧夏樱之时,眸中便似是在看一件天下难得的奇珍异宝,好些他没有想到的东西,夏樱都用朱丹笔在旁勾画了去。

  “这些你怎么不批?”景枫指着旁边夏樱没有动过的奏章。

  夏樱扫了一眼,“你让我当皇帝,我就批。”

  嗤笑一声,景枫笑称,“除非有一天你可以为我去死,那时,漫说是区区皇位……”

  夏樱打断景枫,“你让我批,就不怕我弄得民不聊生么?”

  “你不会!”景枫说的肯定,“当年你被迫屠城,却在雨中淋了五日,战胜之后又秘密叫人给灾民发放官银,那些百姓不也不是大夏的么?夏樱……你心太软!”

  夏樱楞了一下,她自认铁石心肠,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说她心软。

  翻了个白眼,夏樱不愿在此问题上多做纠结,“欧阳逸仙呢?”

  “去昆华宫了,你不知道么?”景枫反问一声,“你没瞧见他?”

  夏樱没有从景枫脸上看到说谎的痕迹,拿了那些她批阅过的奏折就走,一句话不愿多说。

  没等她离开,夏樱的手腕便一把被景枫握住。

  他捏得那么紧,来自手心的触感,让景枫心中软软糯糯的,虽知不好,可是,他却……迷恋这种感觉!是的,迷恋!不觉间唇角含笑,哪怕他仍穿着一身金色龙袍,可是,恍然间,夏樱突然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个湖蓝锦衣,笑如春风的男子……那个样子,分明是景枫的假面,可是,这一刻,居然,那么真实。

  “夏樱!”景枫唤了一声,眼底具是笑意,唇角轻挑虽不明显,却使这个人看起来如此温和……

  夏樱瞧着,心口钻心一般地疼了起来,景枫此刻的样子,竟有三分类似……沐煜。

  想着那个白衣男子,夏樱恍惚起来,竟没有将手腕从景枫手中甩开,呆呆然地望着雪白的宫墙,似是多看一会,那个白衣如霜的男子便会从墙壁之中走出来一般。

  景枫欺身而近,趁势将夏樱抱在了胸口……

  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景枫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之声,如雷似鼓……缓然间又似感觉到了同样的一颗心也在他胸前跳动,“夏樱!”

  虽然他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可偏又只可唤出一个名字。

  ……

  这一刻,连武功卓绝的景枫也没有发现……侧门的帘外,站着一个着了一身盛世蓝樱的女子。

  许久不曾在景枫面前露面的伊尚果,宛一进来,看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幅情景!

  那是景枫么?

  那是……皇帝么?

  是啊,是他……

  可是,为何,伊尚果却从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神态?总觉得……他成了另一个人,可偏偏这一个人的这般神态,又是她从未得到过的。

  心似刀割,年年月月复相煎……

  包括司徒青怜,包括影凭,包括景枫自己……天知道,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比她对他更加痴傻了!

  伊尚果觉得自己应该流泪的……

  她也觉得,换成她从前的样子,必是要闯进去,拉开那两个人,再一刀,一刀,咬牙切齿地,把他怀中的女人活剐了的!

  可是,没有!

  伊尚果都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会如此平静,她居然会这般退出去,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过。

  哪怕景枫感觉到肩下一片生疼,可是,他却依然笑着,手臂不松反紧,更加用力地环住夏樱。

  过了大半天,直到景枫再也坚持不住,这才将双臂放了开来。

  垂头一看,果不其然,在他的左肩之下,那金色的龙袍上早已浸红了一大片,那般鲜明……可见,这一口,夏樱咬得着实厉害。

  伸出指尖从肩下抹了一下,瞧着手指上的血迹,不知道景枫想到了什么,他居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之后,景枫又叩住夏樱,一手按住夏樱的剑,另一只手的拇指从夏樱的唇瓣上划了划,抹了抹夏樱依旧带血的唇瓣,轻笑道,“夏樱,你是饮过我的血了……从今往后,哪怕你化了烂了,我的血照样存在你的骨血之中,生而长存,死而不朽,你若不解恨,我便是让你咬下一块肉又何妨?”

  夏樱听了,一阵恶心,往地板之上吐了好几口,可是,纵然唾液之中的血迹已经淡了,夏樱却觉得,依旧是满口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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